【小说】猜猜我是谁

落水残阳

0、阿苏
阿苏是我一个以前的同事，后来辞职回了素州，在素州开了个小饭馆。我前几年常去素州出差，便把他的小饭馆当成了我的“御膳房”。
这个故事就是阿苏的故事。
阿苏有一米七四，白白瘦瘦的。他的真名，或者说全名，已经很少有人提及了，认识他的人多叫他阿苏。至少，我认识他的时候，别人就是这么介绍的。
这厮酒量颇豪，啤酒是12瓶嫌撑，白酒两斤不倒。所以我要是与他单独吃饭，绝计不敢要酒。记忆中，他只有在离开我们公司的那天晚上喝醉了酒，醉了之后哭的一塌糊涂。引得我们一阵唏嘘。
1、颜霜儿
三年前，我到素州出差，依例到阿苏的小饭馆吃饭。在靠柜台的桌子前坐下，冲着门，阿苏也拿了瓶啤酒坐下跟我闲聊。
“洛阳哥，她还好不？”阿苏喝口啤酒，开口问道。
我无奈地看了看阿苏，呼了一口气：“好。还那样。新来个帅哥，跟她聊得多。我懒得挂心她的事体。”
阿苏说的“她”，是个妖精。公司里的小伙子，包括结了婚的，十有八九是YY过她的。长得不出众的，倒是免受其害。这件事情上，阿苏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。跟妖精传了点绯闻，让老板叫去训斥了一顿，卷铺盖走人。后来我才听说，妖精曾经跟老板也是有一腿的。引得老板跟老板娘吵了一架，弄得鸡飞狗跳，幸得我们部门老总站出来替老板顶了包，才平息了。当然咯，包不白顶，部门老总因为这事儿才成了部门老总。
阿苏自以为可以游刃有余，万花丛中过、片叶不沾衣。不成想深陷其中难以自拔。
关于妖精，可以说的故事其实也不少，这里就不展开了，只是提起阿苏，顺便说了她两句。
说着话，从门口进来了一个年轻女子，穿着红色风衣，围着黑色的纱巾。皮肤显得很白皙，长发飘飘，看不清脸庞。
她在最靠门的桌子那坐了，阿苏便迎了上去。
“来了？今天吃点啥？”阿苏很礼貌。
“老样子。”女子无精打采地说道。
我自顾自地饮酒吃饭，偶尔抬头打量她一下。
直到看到她的眼睛，我的心突然就是一抽抽。这个眼睛，太熟悉了。
阿苏端了一盘土豆丝和一盘花生米给那女子，转手拿了两瓶啤酒。
这女子的“老样子”，便是这。
她拿起筷子，倒了杯啤酒，一流似水地吃喝起来。吃得不快，但也不停。
阿苏回了座位，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：“她谁啊？”
阿苏小声跟我说：“我只知道她叫颜霜儿。咋，洛阳哥看上她啦？”
我啐了阿苏一口：“呸。哥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么？马上就要结婚啦。”
阿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：“真的假的？还是去年看见的那个嫂子？”
我跟阿苏熟，也知道这是他开玩笑的方式：“嗯。还是那个。看样子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。”
“结婚一准叫我！”
“啰嗦。这妞不错啊，你暗暗使劲，拿下！”我又瞟了一眼那个叫颜霜儿的女子。
“洛阳哥，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睛，像谁？”阿苏有些试探性地问我。
我当然不承认已经发现：“我是那种东张西望的人么？盯着人家小姑娘看，人家还以为我是色狼呢。刚才粗略扫过两眼，没看出来像谁。”
“哦。长的的确不错。”阿苏很平静地说。
“看样子她常喝酒啊？也是个有故事的人。”
这样一个自己到小饭馆喝酒的女子，要是没有故事才有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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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、颜雪儿
颜霜儿喝完吃完，在桌上留了钱，便离开了。她留的钱正好，不劳阿苏再去计算。
对于泡妞而言，阿苏要在我之上的。至于阿苏的心里是否已经忘却了妖精，我都不在意。这种纠葛，外人说什么都没用。只有他自己有一天放下了，便是真的放下了。
这么说，我这个朋友是没心没肺了些，既不能两肋插刀，又不能相濡以沫。也幸好，阿苏还把我当成朋友，兴许就是纯粹的酒肉朋友，我也乐得其所。
第二天晚上我在阿苏的小饭馆，一直没见到颜霜儿到来。我问阿苏他婆娘怎么没来，是不是偷汉子去了？
阿苏说，她总是隔天来的。
阿苏这天没陪我喝他认为没酒味的素州干啤，话也有些少。
直至我几个月后结婚，就没再去素州。而我结婚的那天，阿苏临时有事没有来。我在电话里将他一顿痛骂，他鲜有耿直地承认他是重色轻友了。
我向天发誓婚礼没有请妖精，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拒绝参加。把我气得差点跟他割袍断义，还好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我，不能把这个让我在素州白吃白喝的朋友给失去。我就迅速原谅了他。我媳妇在旁边说我变脸比变天还快，我恐吓她说我变心比变脸还快。她就狠狠地给了我两老拳。
以我对阿苏的了解，以及我自己认为的我俩的兄弟义气，他就算把饭馆关了也会来参加我婚礼的。他不来，自然有他的道理，他的道理，十有八九是因为女人。这个女人，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眼睛跟妖精很像的颜霜儿。
想到这，我又给他回了个电话，只一句话：花开堪折直须折。他只说了两个字：啰嗦。
以后的故事里，我这个龙套角色便趋于无形。大部分都是阿苏后来告诉我的。
据说我结婚那天，阿苏早上在青松公园溜达时看到一个美女，所以他就决定不参加我婚礼了。那个美女，他从老远就认出来是颜霜儿。他远远地打了招呼，颜霜儿也看到了他，并没有回应。直到走近了，才脆生生地问他：“你在跟我打招呼吗？”
阿苏笑了一下：“是啊。我是XX饭店的阿苏啊。”
颜霜儿停顿了两秒，然后银铃般地笑了起来：“哈，我知道了。你肯定是把我当成我姐了。”
阿苏一阵眩晕：“你不是颜霜儿么？”
美女说道：“呵呵。我们是双胞胎。她叫颜霜儿，我叫颜雪儿。”
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子，阿苏很肯定，这真不是颜霜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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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、花生米
冬日的天气虽然凄冷，但在阳光下看到颜雪儿明媚的笑容，阿苏的心仿佛都暖和了起来。从那一刻起，阿苏似乎就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女子。他渴望了解她的一切，分享她的喜怒哀乐。如果可以，他一定要让她永远这么快乐，不要像她姐姐那么愁苦郁闷。
对于颜霜儿，阿苏也不算了解。只知道她没有一天是开心的，吃的饭菜也单一的很，每次来饭馆都是两瓶啤酒，也从不跟别人说话。似乎告诉阿苏她的名字，也算是格外的恩赐。
按道理讲，她们俩姐妹外貌上不分彼此，但阿苏还是更喜欢颜雪儿一些。于感情一事，阿苏可以说是伤的很深，但是那种痛苦，却不愿意再找一个如颜霜儿那样的人同病相怜一番。或许，他也是无力了吧。
阿苏从那一刻起，便决定重色轻友一次，放了我的鸽子。
颜雪儿很热情，也很健谈。两人天南海北的聊着，聊素州，聊人生经历。似乎有默契地，俩人都尽量不聊颜霜儿。
临到吃中饭的时间，阿苏被颜雪儿带到一家叫素州小镇的饭店，离阿苏的饭馆隔了两条街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。颜雪儿跟老板相当熟，只说了一句“多加个回锅肉”，老板便上了三个菜。
一个是花生米，一个是山药木耳。这姐妹俩倒是一样对素菜情有独钟。回锅肉显然是为阿苏点的，阿苏很好奇雪儿为什么知道他喜欢吃回锅肉。雪儿说，不知道，感觉男生都爱吃。
雪儿问阿苏要不要酒，阿苏说不要。雪儿也就没要。
阿苏尝了一口花生米，不如自己做的。
“你要是喜欢吃花生米，改天尝尝我做的。”阿苏毛遂自荐。
“好啊，改天让我姐给我带。你吃呀，来，怎么吃菜跟个女人似的。”说着话，雪儿给阿苏倒了一半碗花生米。
阿苏嘎吱嘎吱地嚼着他不怎么赞赏的花生米，心里充满了无奈和幸福。
雪儿吃花生米的时候，不是用筷子夹到嘴里，而是半空，然后嘴巴在下面等着，就像逗小狗一般。看到阿苏带着笑意望着她，她不好意思地说：“我其实更喜欢用手抛着吃，好玩儿。”
临别的时候，阿苏想要雪儿的手机号码，雪儿没有给，阿苏只好把自己的给她，让她得空给他电话。
看着雪儿一蹦一跳地走了，阿苏的笑容在脸上久久没有回复。
“她会不会喜欢我呢？还是她对谁都会这样开心呢？哎，回去做花生米吧，但愿她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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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、阿苏的选择
之后隔三差五，颜雪儿便叫阿苏去素州小镇吃饭。阿苏把饭店托付给小二，便去陪她。而且阿苏发现一个规律，颜雪儿从不会再她姐姐来饭店吃饭的时候找他。
颜雪儿夸阿苏的花生米做的好吃，但是在素州小镇吃饭的时候，她还是会点花生米。阿苏看得出，她实在超爱花生米。
他俩相处得很投机，虽然颜雪儿有时候发点小脾气，但是阿苏一点都生不起气来。就算搁任何一个男人，也是生不起来的吧，阿苏这么觉得。
他们俩的关系，似乎朝着阿苏想要的方向发展着，直到有一天。
有一天，颜霜儿照例来阿苏的小饭馆吃饭，区别是要了一瓶白酒，多要了个回锅肉。
出于雪儿的关系，阿苏问：“别喝醉啦。”
颜霜儿抬头朝他看了一眼：“那一起喝？”
阿苏坐了下来，看着眼前的回锅肉，真是不知说什么好。
颜霜儿的酒量，比想象中还要不济。
刚喝了四两，颜霜儿便开始给阿苏夹回锅肉了，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阿苏吃。
阿苏劝她别喝了，谁知道她把酒瓶抱在手里，剩下的二三两酒，也都被她灌下肚。
阿苏真是头疼，再好看的美女，喝醉了都是大麻烦。
颜霜儿说了个地址，阿苏扶着她回去。
“俊逸，俊逸，妹妹，呵呵，呵呵呵呵……”
颜霜儿的醉话里，大部分都是这句，俊逸，妹妹，呵呵。
颤颤巍巍地把颜霜儿送回住地，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。
一个房间锁着门，另一个没锁，颜霜儿眨了一下眼睛跟阿苏进去。
阿苏把颜霜儿放到床上，帮她脱了靴子，盖上被子。打量了一下房间。
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，椅子上搭着的衣服也是颜霜儿穿过的。书桌上有两个相框，一个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，应该是颜霜儿和颜雪儿。另一个相框，是颜霜儿或者颜雪儿跟一个年轻男子的合影，看得出两人关系很亲密。
阿苏猜测，应该就是颜霜儿说的俊逸。
俊逸长得很帅气，不知怎么回事，阿苏似乎觉得俊逸的五官有一点熟悉，但是他肯定没见过这个男人。
就在阿苏思考这个男人的时候，床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“俊逸。。。啊。。。”
那种哭声是伤心到极致的声音，让阿苏听了很心疼。
阿苏坐在床边，隔着被子轻轻拍着颜霜儿。任由颜霜儿痛哭着，阿苏知道，颜霜儿必是有伤心的故事，能哭出来，总是好的。
好一会儿，颜霜儿或许是哭泪了，或许是眼泪暂时流干了，嗫嚅了几句，便沉沉地睡着了。睡梦里，她的眉头轻皱。阿苏心疼了。
无疑，跟颜雪儿在一起会很快乐。颜雪儿的快乐很能感染人，让跟她在一起的人不由得就会发出会心的微笑。但是颜霜儿，这么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子。
阿苏待颜霜儿睡熟，便离开了。
从那天起，颜霜儿来吃饭的时候，阿苏便坐过去跟她随便地聊着。
从那天起，颜雪儿来电话的时候，阿苏便找个理由不再去见她。
几次之后，颜雪儿便不再打电话给他了，阿苏也不打电话给颜雪儿。
颜雪儿就这样从阿苏的生活里消失了。阿苏则天天在店里，守候着颜霜儿的到来。
有一天，有个女子从背后蒙住了阿苏的眼睛：“猜猜我是谁？”
这个游戏，颜雪儿是经常逗他玩的。其实，也只有颜雪儿会这样，颜霜儿性子沉稳，不会这么做。但是这一次，阿苏的鼻子和直觉告诉他，后面的人不是颜雪儿。
“你是颜霜儿。”阿苏回答的很肯定。
颜霜儿放开手，阿苏回过头。
颜霜儿带着点微笑，虽然眉头还有点皱：“你是怎么猜出来的？”
阿苏说：“香味有点不同呢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点失望？不是雪儿？”
“为什么要失望呢？你也很好啊。”
“我总是闷闷的，不如她欢乐。学又学不会。”
“为什么要学呀，你哪是闷闷的，其实是笨笨的。”
“是啊，我为什么要学她呀？“说完，她甩了一下头，然后板着脸，恢复了既往：”哼！喝酒去！”
但是很明显，这次脸板得很刻意。
这一刻，颜霜儿的眉头没有皱。
这一刻，眼前的颜霜儿，有了点颜雪儿的影子。
阿苏有些弄不懂眼前的女子，不开心时候喝酒，现在看着开心的，也要喝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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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、阿苏结婚
喝完酒，阿苏送颜霜儿回去。
“你喜欢我么？”颜霜儿问的很直接。
“嗯。”
“你喜欢我妹妹么？”还是那么直接。
“以前喜欢，现在不了。只喜欢你。”
“为什么？她不好么？”
“她好。但是我知道，天底下愿意对她好的人，还有很多很多，比我优秀的，也有很多很多。但是你，让我心疼。”
“你是同情我？“
阿苏摇了摇头：“不是。是心疼。不一样的。”
颜霜儿把头埋在阿苏胸口，阿苏搂着她。
“你在开饭馆之前是干嘛的？”
“在一个公司做销售。”
“什么公司？”
“XX公司，江南的。”
“我好看么？”颜霜儿的问题很跳跃。
“好看。”
“哪好看？”
“哪都好看。”
“哪最好看？”
“眼睛。”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思考。
不知怎么回事，凝眸看着颜霜儿的眼睛，阿苏就想到了妖精，愣了一会神。
……
阿苏结婚的时候，邀请了我和以前的几个同事，包括妖精。
看来阿苏是真的放下了妖精，能坦然面对她了。
我提前一天到素州，跟他一起安排婚礼的事儿。
晚上，阿苏跟我讲了他和颜霜儿的故事。
他说，那天，他以为两人可以开始恋爱了，但是从那天之后，他再没见过颜霜儿。
颜霜儿和颜雪儿的号码，从一开始的关机，到后来的停机，再到后来的空号。
阿苏盘下了素州小镇。
我听完他的话，问他：“颜霜儿和颜雪儿会不会是同一个人？”
他说：“怎么会？我见过她俩的合照。”
我鄙视了他一下：“可以PS的好不好？”
他笑了笑：“算了。明天就是好日子了，不去想这些问题了。”
“明天妖精也来，你真放下了哦。别失态哦。”
“放心，兄弟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么？”
婚礼的时候，我见到了阿苏的老婆，说实话，一般般。
妖精生了双胞胎，很漂亮的两个小姑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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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、阿苏结婚
喝完酒，阿苏送颜霜儿回去。
“你喜欢我么？”颜霜儿问的很直接。
“嗯。”
“你喜欢我妹妹么？”还是那么直接。
“以前喜欢，现在不了。只喜欢你。”
“为什么？她不好么？”
“她好。但是我知道，天底下愿意对她好的人，还有很多很多，比我优秀的，也有很多很多。但是你，让我心疼。”
“你是同情我？“
阿苏摇了摇头：“不是。是心疼。不一样的。”
颜霜儿把头埋在阿苏胸口，阿苏搂着她。
“你在开饭馆之前是干嘛的？”
“在一个公司做销售。”
“什么公司？”
“XX公司，江南的。”
“我好看么？”颜霜儿的问题很跳跃。
“好看。”
“哪好看？”
“哪都好看。”
“哪最好看？”
“眼睛。”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思考。
不知怎么回事，凝眸看着颜霜儿的眼睛，阿苏就想到了妖精，愣了一会神。
……
阿苏结婚的时候，邀请了我和以前的几个同事，包括妖精。
看来阿苏是真的放下了妖精，能坦然面对她了。
我提前一天到素州，跟他一起安排婚礼的事儿。
晚上，阿苏跟我讲了他和颜霜儿的故事。
他说，那天，他以为两人可以开始恋爱了，但是从那天之后，他再没见过颜霜儿。
颜霜儿和颜雪儿的号码，从一开始的关机，到后来的停机，再到后来的空号。
阿苏盘下了素州小镇。
我听完他的话，问他：“颜霜儿和颜雪儿会不会是同一个人？”
他说：“怎么会？我见过她俩的合照。”
我鄙视了他一下：“可以PS的好不好？”
他笑了笑：“算了。明天就是好日子了，不去想这些问题了。”
“明天妖精也来，你真放下了哦。别失态哦。”
“放心，兄弟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么？”
婚礼的时候，我见到了阿苏的老婆，说实话，一般般。
妖精生了双胞胎，很漂亮的两个小姑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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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、故事的另一半
“阿苏他老婆好粘他。呵呵。”
“是啊，终于有个人把他拯救出来了。你这个妖精，就是个害人精。”
妖精和我一桌，随便聊聊。
“吃完饭有事没？没事一起聊聊？”
“有事也要推掉啦，美女邀请，怎能不从？”
“哈哈，你就从了朕吧。今晚翻你的牌子哈！”
“别，小的怕怕。”
饭后，跟妖精去青松公园走了走，听她讲另一半故事，阿苏也不知道的故事。
妖精说她姑姑家有对双胞胎，姐姐叫颜霜儿，妹妹叫颜雪儿。
虽然只是大了五分钟，但是霜儿从小就是姐姐的样子，什么事情都让着妹妹，很懂事。
大多时候，两人看中同一个玩具，霜儿都会让给妹妹，雪儿玩了一会儿就腻了，霜儿再玩。雪儿只要朝那里一站，甜甜地一笑，大家就忍不住去给她好吃的，然后顺便给霜儿一点。
霜儿后来交过几个男朋友，开始对她很好，但见到雪儿之后，便很轻易地被雪儿诱惑过去，然后再被雪儿很快地甩掉。
一直到一个叫俊逸的男生，霜儿喜欢的不得了。早早给他打了预防针，说她妹妹很好看，也告诉她之前几任男朋友的结果。
俊逸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忠诚。
一开始，俊逸通过了考验，霜儿高兴的不得了。
俊逸打算在素州开个饭馆，很长一段时间考察后，盘下素州小镇隔两条街的一个店面。
霜儿整日沉浸在跟俊逸一起开饭馆的幸福之中，恍然未觉，俊逸在一个叫素州小镇的饭馆里，跟她妹妹吃了好些次晚餐，俊逸最爱吃回锅肉。
“你喜欢我么？”
“喜欢。”
“那跟我姐姐分手吧。”
“我想想。”
霜儿不知从哪走过来给了俊逸一巴掌，哭着跑了出去。
俊逸追了上去。
那一晚，路灯似乎都不是足够的亮，他们俩的速度，也是太快了点。
阿苏到素州之后，从俊逸父亲手里把饭馆盘了下来。
雪儿说要把她姐姐的那一份也活出来。
一天是姐姐，一天是妹妹。
一天睡姐姐的房间，一天睡妹妹的房间。
一天去俊逸的饭馆吃饭，一天去素州小镇吃饭。
俊逸与姐姐的忌日，雪儿喝醉了。她大哭了一场。
阿苏是她见过第一个喜欢她姐姐而放弃她的男子。
“哪最好看？”
“眼睛。”
“是不是像妖精的？”阿苏没回答。
“你还放不下她？”阿苏没回答。
阿苏甚至没听见这两句话。
姐姐说要去外面的世界走走，她便走了，带着姐姐。
“姐姐，一个经不起诱惑的男人，便不值得托付终身。”
“嗯。以后你就给姐姐当试金石吧。”
“姐姐，俊逸哥似乎不错呢。”
“是吧。嘻嘻。”
“不行，还得试试。”
“别试啦，他对我是真心的。”
……
【完】

龟山淬火

残阳是个才子，搞热处理浪费了。